她两眼闪闪发光,使劲地往地上踩着,好像她真的在那么做。
“你看看这儿!”她毫不留情地拍打着自己的那个伤疤,说,“在他渐渐懂得自己干的是什么后,他明白了,也后悔了!我会给他唱歌,会陪他聊天,对他所有的作为表示热心,努力学会他最感兴趣的知识,因而我也引起了他的好感。在他最青春焕发、最天真纯朴的时候,他爱的是我。没错,他爱的是我!有好多次,他三言两语就把你打发开,而把我放到自己的心坎上!”
她说这些话时,疯狂中——跟疯狂已相差无几——带着嘲弄的高傲,还带有对往事的热切回忆,在回忆中,那种柔情的暗火余烬,一时间又复燃了。
“我沦为一个玩具娃娃——我本该知道我会有这个结局,可是他那少年的求爱举动迷住了我——沦为一个供他无聊时解闷的玩意儿,随着他那变化无常的心情,一会儿拿起来,一会儿扔掉,任凭他耍着玩。等到他渐渐厌倦时,我也渐渐厌倦了。既然他的爱火已经熄灭,我也就不想再加强我的任何影响力了,也像我不想要他被迫娶我为妻,跟他结婚一样。我们不声不响地彼此疏远了。也许你也看出这一情况,但并不为这惋惜。打那以后,我在你们两人中间,只不过是一件破相的家具而已;没有眼睛,没有耳朵,没有感情,没有记忆。你呻吟?你就为你把他造就成现在这个样子呻吟去吧;不是为你对他的爱。我告诉过你,过去有一个时期,我比你不论哪个时候都更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