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么,苏戚爱玩,又是个花心的。薛景寒也不似痴情之人。两人关系变得冷淡,属实合情合理。
也许过不了多久,就能听到他们分离的消息。
卞文修心情畅快。
只要苏家和丞相不结党,他便能继续笼络苏太仆。若是苏戚与薛景寒闹翻,就更好了。最好闹得不相往来,两看生厌,让太仆不喜薛景寒。
卞太尉的想法暂且不提。
再说未央翁主。去过廷尉署的第二天,薛相在临华殿和沈舒阳议事,不知说了什么,她的皇叔叔竟然要她跟着明瑜念书做功课。
——未央性子直爽,但尚显浮躁。不若跟着明瑜,向薛相学习讨教,也好磨一磨脾性,沾些墨香。别整日出宫贪玩,虚度光阴。
这是沈舒阳的原话。
莫余卿当场就听懵了。
她被迫跪坐在又冷又硬的席子上,和沈明瑜一起,聆听薛景寒的教诲。手里的书写满墨字,密密麻麻的活似符咒经文,看一眼都是荼毒精神。
莫余卿一生放纵爱自由,没想到在薛景寒手里栽了跟头。
她无数次抬起头来,哀怨地看着面容清冷神色冷漠的丞相。
薛相虽美,也不能拯救这颗饱经折磨的心灵啊。
莫余卿哀叹不已。
薛景寒每次讲学,耗费一个时辰。临走时,会给沈明瑜和她留功课。不知怎么回事,她的功课,总比沈明瑜多出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