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除非你有什么东西能证明你说的……”
“就这行吗?”
说着凯蒂从胸口掏出一封便信。
“给我的?”达德尼昂说着,急不可耐地一把夺过这封信。
“不是,是给别人的。”
“给别人?”
“对。”
“他叫什么名字?叫什么名字?”达德尼昂嚷道。
“您瞧瞧信封呀。”
“德·瓦尔德伯爵先生。”
圣日耳曼的那幕场景,马上又在自以为是的加斯科尼人脑际浮现出来;他几乎想都没想,就伸手撕开了信封,等凯蒂在旁边看清他要做——或者说在做什么,已经喊也来不及了。
“哦!天哪!骑士先生,”她说,“您这是干什么呀?”
“我吗,不干什么!”达德尼昂说完这句,就念起信来:
我的第一封信没有收到回音;莫非您是病了,要不就是您忘了上回您在德·吉兹夫人家的舞会上是用怎样的眼神瞧我的?现在您的机会来了,伯爵!可别错过这机会哟。
达德尼昂脸色发白;他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可他却自以为是爱情受到了伤害。
“我可怜的、亲爱的达德尼昂先生!”凯蒂的声音里充满了同情,说着她握住了年轻人的手。
“你是在同情我,漂亮小妞!”达德尼昂说。
“哦!是的,我真心实意地同情您!因为我,我知道爱情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