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找回来!”老伴爆发了很大的脾气。
“你自己上老爷庙吧。”
“亏你是个男子大丈夫!我要是个当家的男人,也不跟你扯这一套了!”
“你不知道那些乱党多么凶呢。”
“凶他也吃不了人,还能不叫人家去认儿子吗?”
“你再说!你再说!”施大先生没有办法,最后又拿起来他的丈夫的威风,在咆哮起来了,“谁家的妇道人家跟她的男人这样凶?你这还有个样子吗?简直是泼妇!你给我走!”
百家长的家里也发生了变故。当他阻挠他的儿子到庙上去入伙的时候,儿子凶狠地像一个劫路的“棒子手”似的,竟然一反常态地操起一条桦木棒子,跟他的爹算起账来:“你不叫我走?你不叫我走我也要走!”
父亲抗不过儿子,结果父亲退了步。
“好,你去吧,再也别进我的门!”百家长放开了他的儿子,狠狠地说。
“那可不一定。”儿子在回答着,“几时高兴几时来。”
“你进来我打断你的狗腿!”
“那我也要回来看看妈妈的。”
这一种普遍发生着的事实,无疑地给王德仁老头子造了一个巧妙的机会,他现在不再羞惭地躲在家里不敢出门了,为非作歹的既然这村子里并不只是他的儿子,那他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