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一天的中午,冯家昌像往常那样把老人带到了场部食堂。刚坐下不久,廖副参谋长吸了一下鼻子,突然说:“粉浆面条?”
冯家昌说:“粉浆面条。”
于是,老头再没说什么,就一连吃了三碗……吃了之后,他说:“行,还行。”
过了两天,冯家昌又骑车叮叮吮吮地到了荷店。他听人说,荷店的煎包在当地是很有名的。那包子是牛肉馅的,在平底锅里用热油煎了,再用干荷叶包上捂一捂,待荷叶吃进了油里,就有了一股清香之气。这地方还有一种配着荷叶煎包的小吃,叫豆沫,是一种糊糊状的汤,那糊糊面是用小石磨拐的,里边搁有磨碎了的花生、香菜、红萝卜丁、豆腐之类,香而不腻,很爽口。冯家昌原本打算买些带回去,又怕一凉就不好吃了。他灵机一动,就问那摆小摊的师傅,问他一天挣多少钱?那卖煎包的师傅说,不多,也就十多块钱的样子。冯家昌从兜里掏出了二十块钱,往摊上一放,说:“跟我走吧。”那摊主本还想讨价,见冯家昌穿着军装,脸“突”地黑下来,立时就有了点“资本主义”的恐慌,再不敢多说什么了。
再一天,中午的时候,老头坐下来时,眼一亮,说:“荷叶包子?!”
冯家昌说:“荷叶包子。”
老头说:“咦,豆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