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蕴仪看着此刻,又在双臂上缠着襻膊,蹲在游廊外下的一块花圃里给花圃翻土的杜清怡,忍住叹息,目光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女儿,“清怡,你要不这次同我一次出去,你这次回来后,已经有两个月没有出过门了。”
“母亲,我不想出去,乏了,年底之前,女儿都不想出门。”
手里拿着一个小铲子,杜清怡翻土的动作连停都没停,说话的语调又慢又缓和,“累了,上次劳师动众的跟着月夕去了一趟千里之外的蔚城,也去了邺城游玩,来回走了差不多三千里的路程,女儿实在疲惫,不想在出门了。况且……”
她语气微有凝滞,落寞道,“我便是出去了,又如何呢?这京城里的王公子弟,我瞧不上,我看上的,却又瞧不上我。”
“清怡,话不是这么说的,只能说之前的秦凤歌也好,还是你在蔚城里遇到的那个富商公子也好,那都不是你的命中良人。”叶蕴仪满目慈爱地看着杜清怡的侧影,也跟着蹲下身子,“你可不能因为这一次、两次的不顺心,就对婚姻之事没有了指望,这可不成。”
“娘,我不是没有指望,我已经不在意了。若真的上天有意,还能再给我一段机缘,我也是愿意的,若不给,我也认了。青灯古佛,木鱼诵经,也没有什么不好的。除非……”
杜清怡说到此处,忽地转过脸,秀美的脸上荡漾出一抹笑颜,继续道,“除非母亲和爹爹都厌烦了我在家里,养不起我了,那我便搬出府邸,也不再这府上碍你们的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