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来,坐在她身边,用胳膊搂着她。他的声音里有一种柔情,触到了她的伤心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但是,她擦干眼泪,强作欢颜。
“你说得多好,你不让我伤心。可你正让我伤心。你心里很明白,我爱你。”
“我也爱你,伊莎贝尔。”
她深深叹了口气;然后挣脱他的胳膊,从他身边挪开。
“我们理智点。男人总得工作,拉里。这是一个自尊的问题。这个国家还年轻,参加国家的建设是一个男人的职责。亨利·马图林前几天还讲到,我们将开始一个新时代,过去的成就显得微不足道。他说他看得出来,我们的进步是无限制的,他深信到一九三〇年,我们将成为世界上最富有和最伟大的国家。你不认为这太叫人兴奋吗?”
“非常叫人兴奋。”
“年轻人从来没碰到过这样的机会。我原认为你会以投入到我们面前的这项工作中而自豪。这是一次多么令人惊奇而激动的壮举。”
他轻松地笑了。
“我敢说你是对的。那些阿穆尔和斯威夫特公司将做出更多更好的肉罐头,那些麦考密克公司将造出更多更好的收割机,亨利·福特公司也将造出更多更好的汽车。而且人人会愈来愈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