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我们还需留一些余地，以应付中国的以“人口调查”为名而抬高的身价。整体不大于各个部分之和的理念在中国就是背道而行的。当我们仔细考虑中国人的“人口调查”的方方面面时，我们可以轻松地说，中国人的这种做法就像一位精明的苏格兰人在强烈地意识到“法律中存在的了不起的不确定性”之后对美国最高法院的评价：对案件的最终“猜测”。
第七章 善用误解
中国人最显著的天赋就是对天性的误解。即使是对于一个只会一点点汉语，却能用它来承载思想的外国人来说，他都会发现中国人的这个天赋。蹩脚的中国话使他很难与别人进行交流，令他感到十分痛苦和惊讶。于是，他便开始勤奋地学习汉语。几年之后，他的信心大增，敢于走出去，与公众接触，或者同某个人讨论许多话题。当他同一个陌生人进行交谈时，尤其是这个人从未遇见过外国人，那么，这位外国人就会有机会重新感受到他当初第一次开口用中国话与人交谈时的痛苦。对方显然没有听懂，并且也不打算听懂。看得出来，对方根本不注意你说的话，而且没有顺着你的思路去思考，却会打断你，说：“你讲的话，我们听不懂。”他的微笑带有一种优越感，似乎在注视着一个聋哑人，试图让他清晰地说出话来，他又似乎在说：“你的话有谁会听得懂呢？你不是生下来就会讲中国话的，对于这一点，你是不幸的，但这又不是你的过错。你只能忍受这种无能了，不要再来烦我们，我们听不懂你讲的话。”面对这种情况，你不可能永远保持一种心平气和的状态，而是会火冒三丈地说：“你听不懂我说什么吗？”他回答：“是的，我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