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秋漪一口咬在况云肩头,况云闷声一哼,却忍着并不动弹,左秋漪就这样咬着,直咬到鲜血漫出。
那鲜血混着眼泪,模糊在他们中间,况云死死地抱住左秋漪,说什么也不放弃。
当夜,外头下着倾盆大雨,冷风呼啸,一下又一下地拍着窗棂,无端地叫人心慌,像极了当年左秋漪跪在灵堂的那个午后。
从这一夜后,况云再不过问左秋漪“残害龙裔”的事情,甚至为此气走了太后数次,宫人们个个噤若寒蝉,再看向左秋漪的目光里,就多了些意味不明的东西。
此后那么多年,左秋漪仗着况云,在后宫依旧只手遮天。
一个肆意妄为,一个心知肚明,却始终纵容。
牵绊已然渗入骨髓,渗入血液,密不可分。
这一年,况云已经年近三十,膝下却仍无一儿半女。
就像是跌入了深不见底的魔障,即便万劫不复,也甘之如饴。
(九)
太后崩前,当着左秋漪的面,拉着况云的手悔不当初:“哀家只恨当年没能亲手杀了这个妖女,好孙儿,算皇奶奶求你了,留条血脉下来吧,莫再受这个妖女蛊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