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帝一把握住他的手腕,然后,这位大乾天子就这么随随便便的坐在了地上。
楚云吃了一惊,赶紧坐在了他身旁。
“云儿,今日在大殿之上,父皇是不得已而为之,你要体恤才是。”
“儿臣得理不饶人,父皇的处罚并无不妥。”
惠帝突然哈哈大笑。
“你真的以为我是在处罚你?”
“不然呢?”
“实话实说,老二行事鲁莽,还不顾手足之情,即便跪十次,朕亦不足惜。”
这回轮到楚云吃惊了。
“父皇,你这是何意?”
“你还没明白吗?朕根本就是逢场作戏。”
“做戏?为何要做戏?”
惠帝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朕这么做,为的就是要你留在太庙中,你我可以畅所欲言。”
这句话实在太过突兀。
楚云失声道:“父皇乃是一国之君,要单独见我还不简单么,何须如此?”
“只因隔墙有耳,我们之间的会面不能让任何人起疑。”
楚云完全懵了:“父皇贵为天子,居然会怕人起疑?”
惠帝眼睛里蒙上了一层雾,神情也有些黯然。
“云儿,你根本想不到,朕目前的处境有多危险。”
楚云瞪大了双眼。
他的确没想到,永远高高在上的父皇,现在看上去竟是那么无助。
“父皇,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你如此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