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下个月再过来。”
从山海关打马到北平府,用不了多长时间,所以元佑差不多每个月都会过来,与赵樽打个照面,偶尔会与他喝上两盅,或与夏初七研究一下火器,或是探听一下乌仁潇潇的消息,但他从来没有像昨夜那般醉过。
夏初七理解他的心情,想他一个人独自在山海关的愁烦,原想再多安慰他几句,可此时此刻,官道上来往的车马不少,好些话也就不便出口了。
她从马车跳下来,走到元佑的身边,拂了拂他的袍袖,语气里少了戏谑,出口却分明还是调侃。
“哥,山海关日子孤清,你若是待烦了,请旨回京吧,秦淮风月醉煞人,这开了春儿,正是王孙公子们流连花丛的好时候,少了你,秦淮河不是少了风情么?”
元佑怎会听不出来她是想劝他放下?
但他也不挑明,只乐呵呵的笑,“没法子,一入江湖岁月催。小爷老了,小娘又太多,身子骨不好,动弹不得了。”
“哟,这可不像你?!”夏初七笑骂道:“诚国公府里还未有后,你这喊不行了,那诚国公听见,不得捶胸顿足,叹养儿无用啊?”
她轻松的玩笑着,可是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元佑的脸色却慢慢沉下。他凝重地瞄一眼赵樽的脸色,唇角一弯,探手就把她搂了过来,抱在怀里,轻轻拍了拍,才附耳道,“这京师啊,小爷是不能轻易回去了。即便要回去,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