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吗在家还穿着鞋子?”
“我忘脱了,你们在聊天啊。”
“对啊,我们在聊天。”
“你们还在吃瓜子啊。”
“对啊,我们在吃瓜子。”
“你们还在……”
后来我们又说了相似的几句废话才结束交谈。我必须承认,最近这段日子我开始阅读方恬心送给我的那些编剧工具书了。因为跟周染见面之后,我充满希望地想要把这个剧本写好,仿佛它是我通往下一场舞会的通行证。编剧书上有写,上述我和方恬心的对话都是无意义的水戏,是反面典型,是拖延剧本节奏、拙劣工匠的障眼法。
如今我多么想把这些编剧书甩到那些作者脸上去,如果没有这些无意义的假话,人与人之间就会只剩下危机四伏的杀戮。
她一定是听到了我刚才说的话,她一定知道我是在说她。
袁思思很不好意思地开始讲述。女生的友谊可以形容成世界上不存在的多维天平。当我疏远方恬心时,就势必会靠近袁思思。换言之,她们俩有朝一日说不定也会联合起来孤立我。
许老板的前妻家里很有钱。许老板这么年轻有为,一方面是自己能干,另一方面是前妻为他各种牵线搭桥。当然这不是两人离婚的原因,导火索是结婚三年多,许老板坚持不要孩子。
“前妻生不出来?还是许老板不行?”
袁思思皱了一下眉,仿佛是在反驳“许老板不行”这个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