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之地苦寒,士兵时常被冻伤,对于他们而言,双脚是最重要的,一旦被冻伤,很容易被抛弃。
“你坐过来。”
刘宴将那士兵按在了火堆旁,从竹笈里取来银针,在火上消毒之后,将士兵脚上的脓疱全都挑破,挤出了脓液,而后用石膏散外敷,那士兵起先还痛苦万分,此时双脚清清凉凉,整个人都爽麻了。
“如今条件有限,不然可以用黄灵药调一剂九一散,外敷几天就好了。”
刘宴毕竟跟裴官娘相互学习过一段时间,更重要的是,九一散是他和裴官娘商量出来的方剂,原本是为了给灵武文坛耆老白尧年治疗花柳烂疮而准备的方子。
当初讨论这个方子的时候,裴官娘说过这个方子的用处,除了花柳烂疮,其他烂疮一样适用。
卫慕阿离哪里懂得这些,见得那士兵脸上的舒爽表情活像重获新生了一般,当下就信了。
“你真的是太医?”
刘宴稍稍昂头:“如假包换。”
卫慕阿离又朝思结白草问道:“他真的是大陈的太医官?”
思结白草同样点头,卫慕阿离胸膛起伏,暗自握了握拳,但面上却仍旧冷峻:“先带回去,我会找人考你,若敢说谎,再砍你狗头!”
刘宴这才刚刚松了一口气,听说要带回去考试,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们也没法收拾自己的东西,那些禁卫全都收缴了,正要离开,黑马王却如何都不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