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关键时刻,叶霁州维持住了他作为人民教师的端庄,才让他免于被盖章成为制服痴汉的命运。
陆莞的父母虽然说是飞来横祸,却也算是大难不死。后福什么的,现在不敢想,陆莞只期望他们的后遗症能小点儿。只是到底都是五六十岁的人了,身体大不如前,就连恢复起来,都要比年轻人费心很多。
这个时候,才能体会到有钱的好处。
陆莞花大价钱从家政公司请了两个保姆回来,专职照顾她父母。出院的那天,照例还是叶霁州他们一家人跑前忙后。
谭芳梅女士年轻的时候就颇有事儿精气质,这一点虽然遗传给了陆莞,但她自己的事儿精本领并没有像内力一样转移,而是随着她常年混迹于菜市场和广场舞队中,此项本领越发炉火纯青。
一旦她人精神点儿了,就有把身边的人和事全部拉到修罗场的本事。
“哎呀,我说了要穿那个大红色的外套,你给我拿的这是什么呀……我不是让你把我平常梳头发用的定型膏拿来吗?还有染发剂,染发剂,我白头发全都看得到了……”
正在她亲娘面前鞍前马后的陆莞听到谭芳梅女士这种种大言不惭的要求,直起身子,将手中正在收拾的包包往床上一扔:“谭女士,以你现在霍金一样的姿势,就是再美也没法儿走红毯。望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