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骂就骂吧。云鲤木着脸落笔,这一次退让无疑会给胡国一个信号,让他们会更加肆无忌惮地在边关横行挑衅。在北疆军队训练完毕之前,诸如此类的事情肯定还会发生,她作为皇帝,本就该承担起罪责,接受百姓的愤怒。
“边关一役,朕思之甚痛。奈何敌强而我弱,此番回应挑衅,唯恐引起大规模争执,故采取暂避之策……”
笔尖刚刚写完一个“避”字,右手手腕被人按住。
云鲤抬头,笔尖上的浓墨没有落笔点,滴到了明黄色的绢布上,污染了这道命令退让的圣旨。
卫璋将圣旨抽出,看也不看撕成两半。
“避什么避。”他将撕碎的绢布丢进火盆里,看着它被烧成灰烬。
他冷着一张俊脸,就好像云鲤恨的不是胡国人,而是他本人一般。
“皇上不是刚得了一批精铁做的武器吗?如此良机,又有精兵利器,皇上只管下旨让熊将军带兵讨伐,灭了那只骑兵小队以振士气才好。”
云鲤皱眉头:“不可意气用事,贸然出兵,只怕是给了胡国大军进犯的理由……”
“他们不敢。”卫璋打断云鲤的忧虑:“你只管下旨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