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外面抽根烟，透透气，就和站在门口的沈万山撞了个正着。
“你，你都听到了。”
“嗯嗯。”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站坐在楼梯最上一层的台阶。
沈万山接过他递过来的一根烟，声音坚定：“柳叔，我打算去塔城那边修公路。”
“你想好了？”
沈万山重重地点点头。
“你想好怎么跟如霜说了？”
“还没有。”沈万山就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可是他觉得要是错过这个机会，他会后悔一辈子。
其实就算她不说，沈万山也看得出来，柳如霜被之前的那场事故吓坏了，恨不得变成一个人形挂件挂在他身上。
他要是出去一会没回来，她表情就会变得很焦灼，所以他才不知道怎么开口。
沈万山一点都不怀疑，柳如霜会跟着他一起去塔城，可塔城那种环境，男人都遭不住，何况是柳如霜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的性子。
夏天被蚊子咬了一口都有情绪；冬天天冷的话就直接不出被窝。
他实在不忍心，带她去大西北受罪。
沈万山只觉得先是陷入了一个死胡同里，怎么着都找不到出路。
他的纠结与隐忍，柳世勇看在眼里：“你知道我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吗？”
沈万山看了他脚边的一地烟头，摇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