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让您,他的宝贝孙女,让您预防那种致命的毒药,有了抗药性,也就多少化解了那种致命的毒!我现在才明白四天前您中了毒,怎么还能活下来,而一般来说,中了那种毒是无药可救的。”
“那么杀人犯,凶手究竟是谁?”
“现在轮到我问您了:深夜里,您就从来没有看见有谁进入您的房间吗?”
“当然看见过。我恍恍惚惚,经常看见有人走动,就跟幽灵一般,那些幽灵靠近前,又走开,然后又消失了;不过,我总认为那是我发烧时产生的幻觉,就说刚才那会儿,您走进来,真的,好久我都以为自己烧糊涂了,再不然就是在做梦。”
“这么说,您不知道是谁要害您吗?”
“不知道,”瓦朗蒂娜回答,“为什么有人盼望我死呢?”
“等一下您就知道是谁了。”基督山说道,同时侧耳细听。
“怎么能知道呢?”瓦朗蒂娜问道,一边还惶恐地环视周围。
“因为今天夜晚,您既不发高烧,神志也不模糊,因为今天夜晚,您头脑完全清醒,因为午夜的钟声就要敲响了,而这正是杀人害命的时刻。”
“我的上帝!我的上帝!”瓦朗蒂娜一边感叹,一边用手去抹额头沁出的汗珠。
午夜的钟声果然敲响了,声音悠缓而凄凉,那铜锤每一下都好像击在姑娘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