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原莞尔抓起教鞭在地图上潇洒地画了个半圆,说:“无论对日本还是‘支那’,这都是宿命。浩瀚的太平洋阻断了我们,日本要开疆拓土,只能转过头来,向西向南向北。这个时候你会发现,‘支那’的满洲简直是上苍为我们预留的,不是吗?从日俄交战开始,满洲就成了日不落帝国嘴边的肉,咽下它是迟早的事。”
本庄繁问他:“你想过吗,只要战端一起,美国人、苏联人、英国人乃至法国人,都会卷进来,参与分肥倒没什么不好,怕就怕他们联合起来,共同对付我们。”石原莞尔说:“这些我都替您想过了,您只要看到第十五页,就会相信我的判断。当今世界尊奉的是海盗哲学,没有谁愿意因为‘支那’而惹火上身。”
本庄繁心事沉沉,心想这是一场豪赌啊,赌注太大了,再说日本内阁不会任由军部蛮干。石原莞尔看出他的心思,他觉得那是内阁那帮文官的愚蠢,不过技术上完全可以牵着他们的鼻子走。板垣征四郎则在一旁暗自庆幸内阁只有募兵权,没有统帅权,统帅权在军部。本庄繁陷入沉思之中,久久没有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