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的是,有一八一四年的协定束缚我们,”维尔福说道,“动一动拿破仑,就是违反协定。”
“哼,违反就违反,”德·沙维厄伯爵说,“他下令枪杀当甘公爵的时候,就那么认真遵守协定吗?”
“对,”侯爵夫人说道,“就这样办:神圣同盟把拿破仑从欧洲清除掉,维尔福把拿破仑的党徒从马赛清除掉。国王不当政则罢,一旦当政,内阁就要精明强干,命臣就要忠贞不贰。这才是防患于未然的办法。”
“可惜呀,夫人,”维尔福微微一笑,说道,“总是祸已酿成,才找来代理检察官。”
“那就由他弭祸消灾吧。”
“我还可以告诉您,夫人,我们并不弭祸,而是惩戒,仅此而已。”
“嘿!德·维尔福先生,”一位美丽的年轻姑娘说道,她是德·沙维厄伯爵的千金,又是德·圣-梅朗小姐的密友,“趁我们在马赛的时候,您设法审个案子,让人开开眼,我从未见过法庭是什么样子,听说很有趣。”
“不错,小姐,非常有趣,”代理检察官答道,“那不是舞台演出的悲剧,而是真正的惨剧;那不是佯装出来的痛苦,而是名副其实的悲痛。落下幕布之后,剧中那个人不是回去同家人共进晚餐,然后安安稳稳地睡一觉,次日好重新登台,不是的,他要返回牢房,去见刽子手。现在您明白了吧,神经脆弱的人要寻找刺激,没有比这更合适的场面了。请放心,小姐,一旦有机会,我就让您开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