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多多是个好人,如果没有她,我都进不来这栋大楼,我甚至没办法看你一眼。”
“能见到你,知道你健康平安,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她说了很多话,纪怀凛的神情都没有变化,像远方高风上的一捧雪,似冰川深处的冰,冷淡得让她绝望。
“怀凛啊……”她忍不住喊,她在向冰川与山雪求救。
纪怀凛沉默许久,终是拂去了她的手,平淡地陈述:“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我没有想起过你。”
命悬一线的时候没有,鬼门逃生后没有,夏日的太阳穿过高耸入云的树,被树叶切割成零散的光束落在床头时,更没有。
而往常,在分别最初时,他连翻身时的梦里都全是陆余情。
什么时候开始转变的?纪怀凛也说不清。
等他蓦然发现时,他已经许久没有想起过陆余情,直到她今天突然出现,都有种许久未见的错觉。
没有心悸,不会怀念。
陆余情脸色变得无比难看,搭在床边的手不停颤抖,令许多人神魂颠倒的眼睛里尽是悲惘。
她故作听不懂纪怀凛的言外之意,避重就轻:“我知道啊,你伤得很重,哪里顾得上我。”
“没关系,你好好养身体,不用想着我,我会来看你的。”
她近乎宣誓一样地承诺:“以后我都会来看你的,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