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江星列这样的,对沈绵来说,实在高攀。
父子四人一起走在宽阔的朱雀大街上,天上有雪花飘落,沈秉在雪中深吸了一口气,他被关了四日,度日如年,有些难熬,眼下重获自由,心中不禁慨叹,“走快些,不知道你们母亲准备了什么饭食。”
“黄豆炖猪蹄,”沈绵回道,“我跟母亲说,我想吃这个。”
沈秉打量着小女儿,“挺好,我也想吃。”
几个人拐过弯,准备走小路回府,却看见巷中有人等候。
江星列的目光大多时候落在沈绵身上,两人对视时,眼中都是安心的感觉。
另一人是太子,看见沈秉之后,他上前道,“沈御史受苦了。”
沈秉客气地笑着,“多谢太子殿下挂念,这实在算不得苦,何况臣这算是因祸得福了。”
太子笑的十分温和,道,“经此一次,想必陛下的疑心,多少能够歇一歇。”
“谁说不是。”沈秉想起陛下这些日子来越来越重的疑心病,心烦得很。
江星列道,“殿下,大雪纷飞,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今日朝廷封笔,有什么朝事,咱们来年再说吧。”
“正是,沈御史路上小心,”太子道,“二娘子要是想去东宫看望你姐姐,过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