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建死了,他老娘只得把希望寄托在毛巧慧肚子里。
既可怜又可悲。
在大队上做好登记,宋晚意便跟李疏鸿回泥巴房。
虽说那房子里并未值钱的东西,可李斯行发话了,要将屋后那几盆芦荟都带去镇上。
“以前刚搬来这里,还有些不习惯。”李疏鸿说着说着便笑起来,“没想到搬走了,还有些舍不得。”
真要算起来,他在这里住的时间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李家搬过来后,没过多久,他就征兵走了。
“是啊,我当时还不想要你走,觉得你狠心。”宋晚意指尖戳在他腰间,似在发泄当初心里头挤压的小脾气。
哪有还在新婚期间就撇下媳妇离开的呢。
也不晓得原身那个矜持内敛的姑娘,那时是怎么说服自己的。
“当时想着出去博一博,家里的情况就能不同呢。”李疏鸿任由她在身侧画乌龟,“家里总要有个人冲上去,朝旭性子温吞,世尧年少易冲动…..”
“晚意,是我负了你,对不起。”
宋晚意被突如其来的歉意绊住脚,讷讷地停在原地。
分不清是不是原身残留在身体里的情绪作祟,她倏地红了眼。
直到泪珠断了线地往下掉,她才反应过来,抬起手背倔强地揩去。
李疏鸿心更疼了。
记得刚入部队时连长说过,女人都是水做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遇事只会哭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