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大笑,两人窃窃私语,商量去镇上给穆工头抓些补药。
这边厢,客栈里一如既往没有客人,吃过饭,小晚跟张婶在后院拣棉花,她很爱惜很小心,挑得十分仔细。
张婶说:“婶子给你床上做一床新褥子,冬天睡着暖和。”
小晚笑道:“我来了客栈,才头一回睡棉花褥子,从前我住柴房,冬天睡的是草垫,也从没穿过棉衣。”
张婶心疼地问:“那你冬天怎么过的?”
小晚却没有惨兮兮的,反而笑道:“我自己用芦苇絮缝进衣裳里,把平日里地上散的鸡毛鸭毛捡起来洗干净晒干攒着,到冬天也缝进衣服里,挺暖和的。”
张婶奋力把手中的剪子插进木板凳里,恨得脸色都青了:“上回没碰见,下回要是叫我遇见你那继母,我一定要撕她的脸,把她踩在地上用脚踹。”
彪叔正好来,笑道:“哎哟,谁欺负我家娘子了,你要踹哪个,告诉我。”
小晚笑道:“怪我不好,把婶子惹着急了。”
张婶还是很生气:“你看素素的娘,一样是做继母的,陈大娘为了继女把命都豁出去了,你家那个如此恶毒,老天爷怎么不打雷劈死她,气死我了。”
彪叔笑着猴过身,用手抚摸妻子的背脊:“别气,我给你顺顺气。”
张婶脸一红,拿剪子在他面前晃:“滚,别碍着我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