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这些点都长好了,露出了下面可爱的无痕肌肤,没有凸起,也没有黑斑。
大约八周后,所有的斑点又回来了。回来的还有我鼻子上的“那个东西”。因为它们当然会卷土重来。
但这没关系,因为我已经意识到正是我的脸、身体、大脑和阴道的不完美让我成了独一无二的我。它们还会讲故事呢。我阴道的故事可能是这样的,它会尖叫着说:“我看到你脸上发生的事了。让那些激光离我远点儿。”这有些荒谬,因为以我阴道的柔韧度,它是没法儿看到我鼻子的。而且我们都知道下个月我会去打听一种荒诞的献血仪式或是活人献祭之类的东西,它能让你的乳房更紧实、更丰满。是的,我意识到这是我的缺点,但说到底,这不就是自我接纳的终极奥义吗?
是的。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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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通过注射古代处女圣母的血来丰臀,下个月我已经安排了18次这样的注射。
[1] 《圣经》记载,参孙是一个拿细耳人,上帝赐予他巨大的力量来帮助他对抗他的敌人,但如果参孙的长发被剪掉,那么他的力量就会尽失。
[2] 指希波克拉底誓言,医学生入学的第一课就要学习并正式宣誓的誓言。
焦虑是一块我从未见过却永远失落的钟表
有时我会动弹不得,大部分是出于恐惧,害怕做错事,害怕做出错误的选择,害怕冲突,害怕不够友善、不明是非或是不够乐于助人。我认为大多数“正常”人都能风轻云淡地处理他们的恐惧,但我的恐惧不同。它会使我残废。往好了说,这句话是个比喻,但往坏了说,这句话毫不夸张。我的手握成拳头。我的身体因为痉挛的剧痛缩成一团,类似于胎儿在母体中的姿态,就好像我的身体想要越变越小——然后完全消失一样。当这种感觉快要将我淹没时,我就会给自己讲外婆在我小时候告诉我的那个故事——那块差点儿让我消失的手表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