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为什么不留小辫儿?论挣钱,斗牛是很不错的行当。它为很多人增加了就业的机会,国家也可以更好的管理。现在,说不定我不再害怕了呢。”
“这可说不准呐,”比拉尔说,“说不准。”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刻薄,比拉尔?”玛丽亚说,“我很爱你,但是有时候,你很粗野。”
“可能,我的本性就很粗野。”比拉尔说。“我说,英国人,你想好要跟聋子怎么谈了吗?”
“想好了。”
“聋子的话很少,不像你我这些老是动感情又叽叽喳喳的鸟儿。”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话?”玛丽亚有些生气地问。
“不知道,”比拉尔一边迈着大步往前走,一边说,“你觉得是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
“有些时候,很多事情都让我觉得烦透了,”比拉尔怒气冲冲地说,“你能明白吗?其中一件事就是我已经四十八岁啦,你听到了吗?小姑娘。四十八岁和一张丑脸。还有,当我开玩笑说想问这个不中用又没有当上共产党的小斗牛士的时候,却看到他一脸惊慌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