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哥转身撒腿就跑,可没跑几步,身边就有阵风掠过,一个白乎乎的影子追上来,腿上一紧,被什么东西抓住了,再次被抡了起来。
再次撞到路灯柱子上。
这次,他摔得更重,连爬都爬不起来了,只能趴在地上一个劲儿地咳嗽。
宁惜梅似乎胸有成竹,并不急着去追其他人,慢悠悠地走到闷哥面前,伸手揪起他的头发,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的脸。
“我最恨别人偷袭我了,”宁惜梅的声音很遥远,仿佛在述说一件毫不相干的事情般,“我本来不想杀你的,可你自寻死路,怪不得我。”
闷哥想说些狠话,嘴唇抽动了好半天,硬是没说出一个字。
是啊,能说什么?对一个似人非人的东西,有什么可说的?
就要死了吗?
这时,他脑海里竟然在想:这次赌博,输得太惨了。
这些年来,他一直处心积虑地巴结何家骏,就是想毕业后靠他的关系留在南江。
为了这个简单而卑劣的目的,他甚至利用凌雁玉,接近441女生寝室,不过是为了帮何家骏追求苏雅。
那个傻丫头,还以为两人是偶然邂逅,其实他是故意安排的。在来医学院之前,他就将凌雁玉的情况摸得清清楚楚,所以才能投其所好,一见如故。
他有些后悔,刚才不应该逞强去救何家骏。
这次赌博,下的注未免太大了。
他的父亲,一个老赌徒,曾经告诫过他,千万别用身家性命去押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