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风一瘸一拐高高兴兴地跟在灵车后面。他的两件秘事,两个孪生的阴谋诡计,一个同修女合谋,一个同马德兰先生合谋;一个助修院,一个背修院,却相辅相成。剩下来要做的事就易如反掌了。两年来,他不下十次灌醉那个埋葬工,那个肥胖的老家伙,忠厚的麦斯天老爹。他摆弄麦斯天老爹,怎么摆弄怎么是,怎么别出心裁,随意给他戴什么帽子都行。麦斯天的脑瓜儿,扣上割风的便帽。这样,割风就万无一失了。
车队驶入通公墓的林荫路,割风喜滋滋的,瞧了瞧灵车,搓着两只大手,自言自语:“这真是一场恶作剧!”
灵车戛然停下,到了铁栅门了。要出示埋葬许可证。殡仪馆的人和公墓看门人交涉。交涉总要耽误两分钟,这工夫,一个陌生人走到灵车后边,挨着割风站住。他是个工人模样的人,穿一件大口袋的外套,腋下夹一把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