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高嬷嬷的态度便知道了,若她只是白侍郎家清清白白的嫡长女,或许还能让人高看一眼,可偏偏她又成了为情杀人的死囚犯。
不论是杀人,还是为情,都该叫晔王面子上挂不住吧。
“不介意。”北堂黎放下糕点,指尖轻抬,将白鹿茗招了过来。
白鹿茗起身,缓步向他靠近,她动作轻柔,唯恐又惹出什么事端来。
待白鹿茗靠近,北堂黎偏头,轻声在她耳畔道:“做个交易,我帮你查找真凶,而你则要帮我指认龙鳞剑。”
“好啊。”白鹿茗捏着袖口,悄咪咪地伸手拾了一块糕点。
龙鳞剑什么的,她根本不在乎,但若是这点能够成为她和晔王谈判的资本,她不介意配合。
北堂黎扫了一眼她玉臂上结出的红痂,眸光倏地转冷。
白鹿茗还以为是他发现自己“偷食”的小动作,怅然收了手。
“真相往往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你想好了吗?”北堂黎眉头微微一凛,宽袖在那张黄花梨木的大案上轻轻一拂,竟是将那碟糕点往她面前送了送。
白鹿茗大着胆子又给自己喂了一块白玉糕。
代价?
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在这场凶杀案里,她自始至终都是受害者,曾为此付出过生命的代价,还有比这个代价更可怕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