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去,这一刀如何捅得。”黄之舟皱眉。
“主子这一去,三万北路军又不得同行……”
“我久在黑暗,并无惧怕。而且,我先前亦去了信给蜀王。”黄之舟依然冷静无比,“行大事者,当有舍身忘死之志,若是怯了退了,你我又如何能走到这一步。”
“蜀王得信,定会相助于我。莫忘,蜀王的本阵大军,便在鲤州境内。只要破了这最后的北渝十万精锐,偌大的中原,北渝王将再无抵挡之力。”
追随的几个裨将,虽然担心,但都明白自家将军的死志,纷纷点了头。
另一个方向,在鲤州境内。
收到黄之舟的来信,徐牧满脸都是复杂。他明白,此时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而关键中的关键,则是黄之舟的三万叛渝北路军。
“主公,黄将军说了什么……”
“让本王半道截杀。”
“主公,截杀何人?”
“黄之舟自个,以及北路军。”
晁义怔了怔,“先前主公还说,北渝的北路军已经投蜀,现在又为何要自相残杀?”
“约莫是北渝王生了疑心。毕竟再怎么讲,纪江一带的战事,终归有些蹊跷。让黄之舟入本阵述职,更大的可能,是要试探问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