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卜花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他揸开五指,狠狠扇在红玉的脸上,然后一脚踹翻在地。
童妈妈在一旁脸色铁青,她只道那几个人是些形迹可疑的小贼,没想到居然是在逃的钦犯,而且还惹来了一位禁军统领。看这鞑子势若疯狗,童妈妈忍不住担心,别说赏钱的事,自己搞不好也会被红玉牵连,瓜蔓抄可不管你是假母还是真妈。
朱卜花抬起右腿,把高筒毡靴踩在红玉脸颊上,来回蹍动,道:“臭婊子,你说还是不说?”
童妈妈忍不住劝了一句:“这位……这位爷可轻点,若是死了,教坊司那边须不好说。”这些罪籍官眷,都在教坊司经历那里挂着号,若闹出人命,官府是要过问的。朱卜花听了,靴跟蹍得更加用力,红玉的脸颊几乎被踩出血来。
红玉一个三曲的琴师,哪熬得住这种酷刑,手指在半空不断乱抓。朱卜花把靴子略抬几分,道:“现在愿意说了吗?”红玉委顿在地,蜷缩着不住喘息。待得朱卜花又催问了一句,她方才断断续续道:“他们……定缘说他们要尽快出城,从这里乘浮夜船去西水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