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彰火了:“我不懂什么?荆轲从北往南,我是从南往北,岂能不胜?再要多言军法从事!”
平虏校尉牵招在旁看得清楚,情知拦是拦不住了,真惹恼了他,兴许把夏侯尚杀了立威,索性钢牙一咬,纵马道:“杀鸡焉用牛刀?末将领一哨人马为先登!”也不等曹彰回复,先催自己兵放船下水。
几十艘船不多时便离了南岸,前面的运车,后面的运人,牵招手持兵刃亲督兵士,把这先锋的差事抢走了。曹彰连挑大指:“此乃真丈夫也……嗯?以这几十辆结垒似乎少了些。夏侯尚,你再去催后面多调些车来,务必要保牵校尉安全。”
夏侯尚总算缓口气,又去调车。他刚走不久田豫就汗涔涔回来了,驰到河畔麾盖下,却不见曹彰踪影,情知不妙,便听河上有人呼喊:“田长史,本将军在这里!”田豫扭脸一看,曹彰趁他和夏侯尚不在时登船了,急得直拍马鞍:“将军忒性急,此乃生死之决耳。”有些话没法明言——你要死了大王饶得了我们?大伙生死全在你一人身上啊。
曹彰横槊大笑:“将不仁,则三军不亲;将不勇,则三军不锐!我若不亲临前锋何以激励三军……小的们,今日遇敌须当奋勇,建功立业便在此战!”众军士傍王子出战岂不尽命?齐呼应命声震河畔,一篙撑开便向北边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