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匕首却是麻雷子的。卢定奎把匕首看了又看,道:“真糟心,误伤了这些人。不吹灯,哪有这些事!”一把匕首放在炕沿上,回头又看麻雷子,麻雷子软肋上足有四寸长信道血口,皮肉已翻出来,血液流离,明知也是无效了。叹气道:“麻兄弟,你准是吹了灯,进去摸女人去了?冤家道狭,碰上刀了。”麻雷子疼得眼都直了,将头点了点,呻吟道:“我不行了!倪老弟、卢三哥,咱们相好一场,你们不管谁,给我一个痛快吧!我疼,我受不住啦。……”说到末了,声音惨厉,伸手向卢定奎要那把匕首刀。
众人那里下得去手?只将刀创药大把抓来,扯块衣襟,想给他缚上伤口。但血流很多,立刻渗透。麻雷子神色越变越不象样,断断续续地哀告众人,快给他一刀。又恨恨地毒骂擎天玉虎,大睁着失神的两只眼道:“小子,老子二十年后找你算账!你够朋友,再给我一下。我死了,也少骂你两顿。”把个擎天玉虎骂得心头冒火,手中刀动了动,当着众人,又不好重下绝性。把刀“啪”地往炕上一拍,道:“麻雷子,我误伤了你……江湖上的好汉,临死也是好汉,你别泄气了。我误伤了你,你却把人家王洛椿了结了,他跟你也有仇么?你摸黑进来,我只当是救李小姐的人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