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风观对我起了疑心了!我刚才急着要证明我没说谎,才将这听簧拿出来。天遁音本来就是用来偷听的,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连五德营的五统领都没有告诉过。突然之间我拿出一个听簧来,说这东西能听到十丈以内的声息,邵风观这种曾经被文侯出卖过一次的人一定会大起疑心。四相军团,以他的风军团与文侯距离最远,我现在虽然与文侯疏远了些,但一直以来我都是文侯的亲信。也许,邵风观是在怀疑我其实仍然听命于文侯,暗中正找他的碴儿吧。
我笑了笑,道:“这东西你以为是树上结的,年年可以采一大筐。一共没几个,手头一个都没有了。”说完觉得这话尚未足说服人,正色道:“邵兄,请你放心,我绝不会用这东西去刺探你的隐情。”
邵风观道:“那么,张尚书和文侯也不知道这东西吧?”
我点了点头,道:“是。我当然不能让他们知道。”
邵风观刚才脸色很不好,现在才红润起来。他将听簧放在桌上,打了个哈哈,道:“不用在我身上就好了。楚兄,不瞒您说,文侯若听得了我背后骂他的话,我邵风观只怕死一千次都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