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吧?”若真是这样,这姑娘也忒狠毒了些。
“怎么不至于呢?”她唇角微牵,笑意疏冷似腊月寒冬的霜雪:“你可曾见过苍鹰,与麻雀和平共处过?”
“什么意思?”怎么夫人也说起那苍鹰和麻雀来了。
柳暮吟其实很佩服容妃滢,她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见解,有对命运的反抗,她很喜欢这样不甘于封建束缚的姑娘,做朋友的确不错,但若是自己的敌人,那就不怎么令人舒坦了。
“先继续派人盯着吧。”她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也许是我反应过度了。”
“夫人,要不我们也回潼水关吧。”见她面有疲色,茹娘心中不忍,提议道:“我想容淳既然应允了我们的要求,应该不会反悔,他知道反悔会有什么后果,我们没必要为了他的事劳心劳力。”
她盯着桌上的书册,许久后,才缓缓摇头:“不可以,这件事既然没有十成的把握,那就代表还存在着一定的变数,容家的态度很关键,他们既然要牺牲孟家,那就一定会寻找新的盟友或是靠山,容家老太爷不是傻子,在容家当了这么多年的家主,比我们任何人都要狡猾,他绝对不会挑一个随时会脱离掌控,强大到反过来压制容家的势力联手,如果他真心要与我们合作,就不会对私调府兵埋伏我们一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