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来就让她来……”江雁声打断杜颂的话。
杜颂叹气,“我是心疼你,这伤口来来回回折腾,怕是很难好。”
等医生换好药离开,杜颂往椅子里一坐,“流弹随险,万幸没伤到要害。”
“她回去了么?”男人问。
“嗯,”杜颂点头,“回去了,我看着她上车的。”
江雁声点点头,阖眸,额头上一层细密的薄汗。
杜颂低头刷着新闻,他说:“丁疆启没有大碍了,普陀寺一场火灾看出来他这人人品还行,历史也挺干净,见义勇为奖拿了不少,我们什么时候和他接头试试?”
男人眼皮微颤,灯光从头顶压下,长睫在眼睑下方投下一片阴影。
“不急。”薄唇轻启,落下两个字。
杜颂呼出一口气,又皱眉:“后面我们还有很多硬仗要打,我跟你这两条命指不定都得赔进去,不能拖。”
江雁声睁开眼看着杜颂,过了两秒,他沉沉道:“阿颂,我不信任任何人,这群警员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