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南塞变故太多,大王失踪,国珠被盗,矛头直指我独孤家。如果真的是蓝柯所为,南塞危矣。太后相人极准,既然委托与你,便是信任你的能力。云逸言尽于此,还望姑娘自己多加保重,愿姑娘平安完成任务。云逸告辞。”
晚上,东宫府的藏书房内的一张桌案前,若月一手执书卷,一手执毛笔在宣纸上细细描摹。橘黄的烛火在少女的眼角眉梢晕开,融融的暖映在若寒的心上。
她的一缕秀发垂下,微微飘荡。若寒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柔地将它们撩至她的耳后。她回眸一笑,随即又马上继续聚精会神地做着她的事情。
她一直都是这样,认真专注。而他看着她的时候,只觉得世界都成了虚无,只剩下她的身影。
若寒的病总是这么古怪。半日前,口喷鲜血,不省人事;醒来后,又马上能下地走路,与平时无异。
若月正在画的是一株草药,三片月牙状的叶子,通体翠绿,只是茎部微微带些月牙的白,叶尖带着些隐隐的赤红。三生草与其他野草确实没有明显差异,夹在杂草丛生的地方,确实极难发现。
“月儿,你不必为我冒险去找三生草,因为我是不会用它来治病的。”若寒凝视着少女的侧颜,许久,才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