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西市署令丞前,你是做什么的?”
“寿州陪戎副尉。”严鄂直言不讳,“事后我被遣回寿州,不日就接到封官文书,我辞官不受,就是担心祸事临门,所以托人进了西市署。”
“你是府兵,就是说其他人也多半与你一样,是从各道州抽调的府兵精锐,能让你听命的只有军令。”秦无衣若有所思喃喃道,“向你下令的是军中将帅。”
“我收到的确是军令,但并不知道何人下达。”
“不知道就找出来,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给你一月时间,谁给你传的令你就找谁,一层一层往上查,直到找出秘密调派你是谁下的令。”
“让我查……”严鄂一愣,“你,你不杀我?”
秦无衣丢掉手中的锈刀:“我要找的是幕后主使,杀你一个走卒又有何用。”
严鄂瘫软在地上,看着走到门口的秦无衣:“你就不怕我通风报信?”
秦无衣停下脚步,在门口站立了片刻,转身时面色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