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还有点冷,她蜷缩着,躲在沙发的角落里,身上就来时的那件套裙,冻得缩手缩脚。
看着可怜。
好像他在故意惩治她似的。
兰亭鼻子嗅了嗅,他转身上楼,捡了一条薄毯下来,丢到了她身上。
丢完,就要走。
又回头瞥了一眼。
她翻个身,把薄毯给打掉了。
兰亭脸板了板,真想把她拎起来训一顿!她像个锯嘴葫芦,一个字不吐,问她不吭声,一身的谎言,他还没教训她呢!她在这儿装娇示弱给哪个瞧?
兰亭又提了好几口气,瞪了她几眼,弯腰把毯子捡起来,抖开,小心盖到了她身上。
虽是个撒谎精,可他毕竟是个男人,跟一个五劳七伤的女人一般见识个什么劲儿?
想到徐医生说她身体太弱,五脏六腑都受损,基底弱得可怕,兰亭眼神就控制不住的柔和起来。
盯着那张睡梦里也紧皱眉头的小脸,他喃喃道:“你是走了运,遇上我了。”
“你怎么不早遇上我,谁敢伤你。”
他说时,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来,在她脸上碰了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