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你还是她姑姑,自家侄女哪里不值钱了?不要人的礼金?你怎么想的啊?我不管——要想我回青州去,先拿五十两出来,叫我把债还了,否则我肯定走不了!”
顿了顿,他一把揪过廖梳杏来,推在了廖氏和秦深的面前,粗着脖子吼道:
“这不现成的银子么?凭这丫头的样貌,随便卖给京城的老爷少爷做填房,少说三十两聘礼钱是有的,你们再给我凑二十两,也不是什么难事嘛!”
廖梳杏向来要强,明明恨透了这个爹,但听到他这般说,还是憋屈的留下眼泪来。
不是平日里装模作样的哭泣,是真正淌下的愤恨血泪。
秦深笑了笑,无所谓道:
“成啊,我认得一个年过半百的商贾员外,家宅锱铢不计,最是喜欢年轻妾室。一树梨花压海棠,若廖梳杏愿意,我这就叫他来提亲,只是那三十两聘礼,我便笑纳了,与舅舅你无半点关系——当初你既发卖了她,就没权力在这指手画脚的。”
廖荣气得直跺脚!
他心里就不明白了,从前和顺软弱的秦深,这趟见了,怎么成了这副样子?
“你、你敢不听你舅舅的话?那、那你娘的话你总听吧?”
秦深一脸疏离,然后瞥了眼战战兢兢,不敢出来说话的廖氏,乐道:
“这里是我夫家,出嫁从夫,我只听我丈夫的话!我娘尚且寄人篱下,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话音落,她冷着脸,伸手往院门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