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位绝不误听人言的奥赛罗,让我来介绍:蒙丹士·特·蒙德耶诺男爵……”
“哦!久仰久仰,我常常听人家谈到你先生;大家叫你龚巴蒲斯,因为你只爱一个女人;可是在巴黎,只爱一个女人就等于没有女人。啊!你的爱人说不定就是玛奈弗太太,克勒凡的小娘子吧?……哎,亲爱的先生,你的失败倒是运气……这婆娘真不是东西。我知道她的玩意儿!……”
“哎哎!”加拉皮纳说,努里松太太拥抱她的时候早已把一封信塞在她手里。
“你不知道巴西人的脾气。他们喜欢叫心跟头脑打架!……一朝嫉妒之后他们是越来越嫉妒的。先生嘴里说要赶尽杀绝,实际绝不会下手,因为他真是爱极了。现在我把男爵带到这儿,是要给他看证据,从那个小史丹卜克那里弄来的。”
蒙丹士迷迷糊糊的听着,好像这些话都跟他不相干。加拉皮纳脱下了短大衣,拿起一封铜刻的信念道:
我的小猫,他今晚在包比诺家吃饭,约好十一点左右到歌剧院接我。我五点半动身,希望在咱们的乐园里见到你。你给我上金屋饭店叫两客菜。你得穿上礼服,回头可以送我上歌剧院。咱们有四个钟点好玩儿。这张字条你得交还给我,并非你的华莱丽不相信你,我连性命、财产、荣誉都肯给你,可是造化弄人,不可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