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落在尾尖的那个吻。
子微什么都没说。
他只是突然倾身含住了她的唇,灵气化水而游,只剩下二人的唇齿脉脉相融。
楚璠觉得舌头像是被拥抱住了。
银发倾泻而散,柔顺清香,迷蒙又陶醉,像昆仑山顶峰的轻雪,连尾巴上的绒毛,都是这股味道。
很软。
楚璠很会破坏气氛,趁着间隙道:“我幼时在蜀山养的那只小狗,也是这么软……”
子微顿住了。
楚璠却顺着他的脸亲了上去,扒着他的肩膀,仰起小脸慢慢啄吻:“可是那只小狗,我养了两天,便被阿兄送走了……”
之后她再也没养过小狗,因为她知道,阿兄把小狗扔下了山崖,她只捡到些带着皮的血肉。
楚璠从子微的唇吻至胸膛,声音细而柔软,还有一丝脆弱:“所以我害怕。”
她真的能再拥有小狗吗?
楚璠知道,她和阿兄,是纠缠在一起又攀扯不清的藤蔓。这么多年过去了,已经说不清楚,到底是谁绕着谁而生。
就像互生相绕、一齐生长的花藤,连皮肉都要融在一起了,能完完全全将另一根剥离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