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里尼早期的通俗作品,也是他和维斯康蒂因《总是有爱在隔离》结下十年仇怨的作品. 犹如“月亮和六便士”的隐喻,费里尼以藏巴诺和杰索米娜这两个截然不同的人物来解构自我:藏巴诺是只知食色性也的饮食男女,活得就如同野兽一般;而杰索米娜则是至真至纯的游吟诗人,本能和博爱是驱动她活着的最大动因. 两个人物对活着拥有不同的选择也走上了不同的大路,但是,藏巴诺的大路虽然野蛮,他却活了下来;而杰索米娜的大路尽管有诗意,却要了她的命. 藏巴诺和杰索米娜的迥异结果,既可以理解为是费里尼对两性关系的一种极端化对应写照,亦可以理解为是费里尼对梦想和现实的一种自我质疑——究竟是选择形而上的精神世界——杰索米娜,还是选择形而下的物质基础——藏巴诺?被锁链所困亦或流浪惨死,活成野兽亦或自我觉醒?人性的两面就如同硬币的两面,矛盾又分裂. 冠文搞怪牛,冠杰魔术手,冠英发明兽,三兄弟玩转电视台. 到了这一部,无论导演亦或编剧,许冠文都已将才能发挥得十分成熟,搞笑时搞笑,幽默时幽默,讽刺时亦够讽刺. 片中那段由他主持的开箱游戏,以及那份先签字再补条款的空白契约,虽说娱乐,细思却意义不凡. 末尾花式百出的追逐打闹也完全不输成龙卖命式的上窜下跳. 故事的主题与曲目的词句更是完美融合,看得出整体有意回归《总是有爱在隔离》,这很机智,不仅延续前者的精彩,文武兼备的它甚至有更出色的成效. 可能很多年后,充斥着商业泡沫的社会已再也生不出那样的影视与曲目,但在过往的一段时历,曾有那么些人记得那张空白的卖身契,纸上除了倾诉与愤告,还有一股好笑的鸽子屎味,这也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