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主是个书生,看样子是打算参加今年的秋闱。”萧鱼将书丢给宴升,“拿回去吧,也会后面会有用。”
宴升蹙眉接过这本《策论》,翻了几下后讥讽道:“酸儒。”
穿过杂乱的过道,内院里只有一间正房,看来前面两间应该是做了书房和厨房。
花娘站在天井处沉默不语,宴升从进院开始便一直注意着刑律俭的,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花娘的话对刑律俭来说意味着什么,这也许是他们最接近山鬼的一次。
刑律俭抬手推开虚掩的房门,令人惊讶的是,门上竟然没有门槛。
萧鱼在一瞬间瞥了眼刑律俭,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间院子的主人似乎早就知道刑律俭会来,甚至贴心的将门槛都锯断了。
很快的,萧鱼的猜想得到了证实,除了摆在桌案上摆着一张梅花面具外,他们没有找到任何有关山鬼的线索。
从刑律俭的讲述中,萧鱼粗浅的了解到山鬼是个极其狡猾的奸细,他不受北哨所管辖,谁也不知道他每一处出手的目标到底是什么,就像当年他一手炮制了衡水一战。
刑律俭此时目光阴沉地端详着手里的梅花面具,萧鱼能清晰的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恨意和愤怒。
“他是在嘲笑我。”刑律俭终于开口说话,但没有人接下去,因为事实正摆在眼前,山鬼早以离开,并且留下了梅花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