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春厚紧张道:“兄长,难道你曾想搬倒相善,取而代之?”
若春沛坦然笑道:“说实话,我不是不想。可是,人贵有自知之明,所以,我不会去想。
“除非万不得已,没有人愿意与别人分享权力,历代以来,虎安宫并不常设中卿一职。就算设,全都出自瞫氏或郑氏,从未落到香炉石内五氏之外。”香户石内五氏,指白虎巴人的巴、相、瞫、郑、樊五个贵族。
“那,兄长当时是何打算?”
“当时我想,梦龙公子与瞫鸢之间,天生的对手,若相善稍有歪心,虎安宫会有一场大灾难。与其如此,不如想法让相善不得不退避三舍。”
“果然不出兄长所料。”
“不然,在虎安宫事情发生之前,我并未找到瞫鸢与相善有勾结不轨的确凿证据。有些事,大约才查到一些眉目,想把证据做实,再才一举而毕功,不想梦龙暗中急燥行动,坏了大事。天意如此。”
“我看相善对兄长越来越客气了,大事小事都让你去办。他对朴延沧,也不过如此。”
“不然,相善对朴延沧,就如朴延沧对相善,都是亮肝亮肺的。而相善对我,我心知肚明,他也心知肚明,并不表示他对我越来越放心,而是一方面我虽然不是若氏寨主,但足以影响若氏,他需要得到最大程度的支持,包括并不强大的若氏;就是牟氏,他也没有过分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