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霖儿眼睛一闭,潸然泪下,抓着拳头,浑身发抖。
“你父亲不是好东西,早早父母双亡,你父亲做主逼着我嫁人,熬了几年我逃到南洋。”陶艳萍也哭得肝肠寸断:“我命比纸薄,心比天高,一心要找个更好的男人,可就吃饭这一点就把我给难死了。谋生太苦,我又有点年纪,不想做妓女,只好做了别人的小老婆。霖儿,你们初来新加坡起码还能去找我,可我初到新加坡时能找谁?我的恐惧跟艰辛,你又能知道吗?”
阮霖儿听到这里,睁开了眼睛,说道:“你不容易,母亲去世后我独自一人在那种吃人的地方日夜谋生难道就容易?你不愿做妓女,难道我天天在男人的眼皮底下卖笑卖唱就很容易?不必说了,人各有命,我也不再计较之前的事情,你走吧!”
“霖儿。”陶艳萍想必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哭得心力交瘁:“新加坡的工厂多如牛毛,我承认,即便不是我,你们也不会饿死。但是我千不好,万不好,总还是有一日的好处,你不想想你是怎么去的金香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