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飒带她走进一间,四顾无人,将门关上。素盈站在他身边很近的地方,留意到他阴沉的脸。
“郡王……”她生怕隔墙有耳,不敢大胆以兄妹相称。
素飒径自坐下,向妹妹叹口气:“相爷虽在猎场,对京中的一举一动了然于心。这次利害一致,有他出力,我们可以稍微宽心。”
“提他做什么?”素盈想起那沓画就觉得不舒服,好像有一双眼睛正在暗处盯着他们兄妹,有一双手正把此时此刻画下来。
素飒沉下脸,说:“素庶人那样的人,有绝地重生的野心,但不会急着去做。这次回来,已经谋划一年。我与父亲、大哥虽有准备,废后那家人又怎么会不预备对策?没有宰相出手,凭我们两家人,哪能决出胜负?”
“哥哥别抬举我。我在相爷眼里,能跟素庶人比?”
素飒的口气平淡,说:“是不能比。可他与素庶人,再难假装一团和气。素庶人看准他下不了手,抢了先机。他再也拖不得。”
素盈叹道:“只怕人家到他面前一求,他也跟某人似的,狠不下心了。”
“素庶人娘家的死士,没带着淬毒的剑去杀你说的‘某人’。”素飒淡淡地说,“这就是相爷与‘某人’的区别。”
“当真?!”素盈吃了一惊。
素飒点点头,说:“这事相爷已经查出结果,没有说出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