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谟深深的与她对视,仍旧未发一言。
“一石四鸟。”
半天,谢冉闭着眼睛一叹。
“李氏与谢氏不能摘免其罪其责,而李承光是闻玄部将、我更是定元王妃,此事一出,紫宸府声威有损,必定更遭朝野忌惮,闻玄牵连其中,细算下来,这一杆子折进三家都是少的,整个大乂的军政都岌岌可危。至于其四,便是物议之上——”她看向青丘,眼里深深晕染着无奈:“如若蒙阳确然是欲借此事兴兵,那我大乂当真不占半点儿民意。”
青丘一拍桌子:“他真敢兴兵吗?……嗽玉,你也别那么悲观,你想啊,毕竟他能坐上这个帝位,就是因为蒙忌主战他主和……”
“不一样。”
谢冉冷静而干脆的打断了她的话。
她说:“这回不一样。和昌公主之死南诏占情不占理,可这回对我大乂的指控,他们是情理都占了。青丘,你跟我在南境这些年,难道还不知道南诏人的脾性?能太平谁也不愿战争,可若犯了逆鳞,尔尔小国,也必将血战到底。”
青丘愣了愣,反应过来,瘫坐在席上。
“……不,不可能一点开解的余地都没有罢?”
她说着,目光满含期待的看向谢冉。
谢冉张了张嘴,未及说话,只听对面传来了一声:“有。”
两人齐刷刷的朝谢谟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