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咽了口唾沫,竟坐到我身边来,打量着我道:“你且说说,什么事儿?若论这个地儿,是专囚死刑重犯的,换了旁人,闲了不把你当条狗磨挫耍玩一番,已是客气。遇到我,也算是你福分了!”
他说着,粗糙肮脏的手指已摸在我面颊,贪婪地蹭动着。
我侧了脸避过,拿筷子拣着碗内散发浓重馊味的米粒,脸上笑意不变,依然柔声央告道:“大哥,我的腿断了,别的不敢求,能不能请大哥帮忙找两块木板来让我固定伤处?”
我拿了筷子比划给他看,“大约这么长,这么宽也便可以了。”
他点头道:“这个好说。只是……姑娘你怎么谢我?”
他一边说着时,那张黑胖得变形的脸已经凑了过来,几乎快要碰到我面颊。
我屏住呼吸,不去闻他口鼻间令人作呕的异味,垂着头躲闪道:“若我能从这里出去,日后自有重谢。”
他的鼻子里很是不屑地哼了一声。
我微笑道:“便是无法出去,待我好些,也不会忘了大哥好处。”
他这才满意,站起身道:“我给你找找去,你只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