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丰年这会刚吃完饭,放下筷子,四海在收拾,完事再清点药柜,登记一下,今儿就算是完活。谁知道四海刚收完桌子,靳月就领着人进来了。
“靳大夫,没饭了。”四海犹豫,“少夫人吃了没有?”
外头天都黑了,这个点过来,真有些不三不四。
“泡两杯茶打发打发算了,如果实在饿了……”靳丰年摸摸鼻子,“你就把今天刚送来的干枣拿出来,让她随便啃啃得了,傅家那么大个家业,还能把她饿死?”
四海应了一声。
靳月刚坐下,四海就泡了两杯茶,外带一篾箩的干枣。
“爹,你热血上头啊?”靳月啃着干枣,“给我吃这个?但凡一粒花生,我都不稀罕说你。”
“干什么来了?这么晚不回家,不怕你相公担心?”靳丰年翻个白眼,指了指她身边的安康生,“你两,怎么……有故事?”
靳月“呸”了他一脸,“怎么当人爹的,这么埋汰你闺女?我是来找你有事。霜枝,去找四海拿笔墨纸砚过来。”
“是!”霜枝不多话,赶紧拿了纸张铺在桌案上。
靳月提笔,仿佛是在写什么方子。
安康生端着杯盏靠近,瞧了瞧她写得歪歪扭扭的字,眉心紧紧皱起。
这字,太丑!
“哎呦,我闺女的字写得不错吧!”靳丰年眉开眼笑,“嫁人之后,写得漂亮多了,以前呐……那才叫真正的鬼画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