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剑,范小统领弃剑!”
范炳一听,再也不敢嚣张,急忙把剑远远丢掉,也亏得如此,殿前卫士才停下动作。
鲁长风松了口气,继续拱手,“陛下,范小统领只是无心之失,他…已经知道错了。”
“鲁太尉明明是楚人,却要为南梁使臣据理力争,真是辛苦了。”陈九州淡笑。
十余年的权力经营,似乎是有点崩塌了,金銮殿里的群臣,眼色里已经微有颇词。
鲁长风也顾不得,要是范炳真死在东楚金銮殿,他难辞其咎。
“既然知错,那便认错吧。”陈九州转身,将战战兢兢的小皇帝扶正坐好。
范炳脸色复杂,这其实很好选择,认错就能揭过,不认错就要被当刺客砍死,死了都没地方说理。
“外臣知错。”咬牙切齿的声音,如细蚊。
小皇帝哪里敢得罪南梁,刚要开口赦免,却不料被陈九州率先抢声。
“声音太小,听不见。”
鲁长风不甘地闭上眼睛。
夏骊面露欢喜,这陈九州,好像变厉害了。
“外臣知错!”范炳浑身颤抖,堂堂南梁后辈翘楚,一时憋屈无比。
此刻,不管是太监宫娥,或者是卫士大臣,心里都升起一股别样的感觉,就好像三伏天喝了冻酸梅汁一样舒服。
“朕、朕赦你无罪。”小皇帝夏琥,如履薄冰。